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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奕儒……他沒事吧?」娃娃走到我們面前問。

  「沒事?怎麼可能!」我握緊拳頭,全身緊繃。

  「那種單細胞生物如果不爽,臉上就會寫著不爽,如果開心,臉上就會寫著開心;看!他面無表情,怎麼可能會沒事呢?」

  娃娃用愧疚的眼神直盯著我看,不發一語。

  我很激動地問:「為什麼?為什麼罐頭私底下跟我們說他想放棄妳?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?」

  「綠茶,不要再說了。先聽聽娃娃怎麼說,這才是我們來這的目的哎!」榴槤用手肘推我,示意我不要再講下去了。

  「……」我聽話地閉上嘴巴,但雙眼還是看著她。

  等我們沉默約三分鐘之後,娃娃她開口了。

  「其實我也不知道奕儒他怎麼了。」

  「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?呿。」我也不屑地瞥她。

  榴槤把手搭在我肩上,再次示意我閉嘴。

  沒想到生性冷靜的娃娃,聽出我對她的暗中諷刺,竟然情緒激動。

  「是真的!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!」

  我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的激動,只好乖乖地聽從榴槤的中肯建議,馬上閉嘴,好好聽聽她怎麼跟我們解釋。

  我們三人找了一顆大石頭坐了下來,接下來就是聽聽娃娃的說辭了。

  「我真的不知道奕儒他到底怎麼了,我們上禮拜才出去玩的說。」娃娃眼神黯淡了下來,「我不瞭解為什麼他會說要放棄我的話。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事了?」

  榴槤道:「也就是說,娃娃妳也不知道罐頭那傢伙為什麼會這樣講囉?」

  她點點頭,作出回應。「嗯。」

  我說:「連娃娃都不知道那傢伙為什麼會反常,那我們不就連唯一的線索都斷了嘛!」

  我們本來對娃娃的「審判大會」,卻因我這番話,本來可以查出原因的信心登時崩潰,就這樣,三個人坐在一顆大石頭上皺眉頭。

  約過了三分鐘之久,榴槤問了娃娃一個令人發人深省的問題,使我們三人茅塞頓開。

  榴槤問:「娃娃,那妳知道快閃俠的事情嗎?」

  娃娃疑惑地問:「誰是快閃俠啊?」

  「厚,阿妳剛剛是沒有認真在上鐵面機車的課喔?而且妳還是主角咧!妳怎麼會不知道快閃俠是何許人也咧!太誇張了吧!」我說。

  「哦!你是說周博通喔?」娃娃說。

  我驚訝地道:「他叫做周博通?哇靠!還真的周伯通咧!」

  「是同音不同字啦!他的博是博學的博,」娃娃問,「為什麼他叫做快閃俠阿?」

  「娃娃妳剛剛真的是沒在上課喔!」我小小地斥責她,接著回答,「因為下課的時候,他不是有對妳告白嘛!而且一轉眼間就閃走了,所以稱之為快閃俠。」

  「哦!」她經我這麼解釋,終於懂了。

  榴槤問:「妳認識他很久了嗎?」

  娃娃認真地想了想,接著回答:「嗯……我高中跟他是同班同學,然後最近他好像轉來我們經濟系了。」

  榴槤又問:「是因為妳才轉去經濟系的嗎?還是有其他的原因?」

  「這我就不太清楚了。」

  「去你的『周伯通』!怎麼可以賤成這樣!搶人所愛!」我謾罵著。

  榴槤把食指放在我嘴前,示意我閉嘴。

  「在不了解一切真相之前,是不行假設斷定結果的。」

  「好、好、好,我知道,我會乖乖閉嘴的。」我說。

  榴槤再問:「那麼他除了這次對妳表白之外,還有其他與他相關的事情嗎?」

  「呃……之前高中他就一直表示有喜歡我的意思,不過我都沒有回應他。」娃娃說。

  「娃娃幹得好!我就知道妳是地球的救星!」我激動地對她說,「對他那種賤嘴臉,是不需要對他表示任何意思的!」

  榴槤狠狠地瞪住我,傳遞訊息:綠茶,如果你再不乖乖閉嘴的話,回去社辦你就死定了!

  我用很可憐的眼神看他:好嘛、好嘛!我閉嘴就是了。

  榴槤再、再度問:「那這幾天你有遇見他嘛?」

  「好像……有吧!」娃娃這次想了很久,給了一個不是很肯定的答案。

  「那是什麼時候呢?」

  「就上禮拜日我跟奕儒約好一起出去玩,半途中就遇見他了。」她回答。

  「那他有說什麼話嗎?」榴槤很緊張地問她,因為這關係到真相阿。

  「我跟奕儒邊走邊吃東西,半途遇見了他,而他向我們走了過來,我以為他是要找我說話,結果不是,他走去奕儒耳邊說話。」娃娃皺眉頭,「沒幾句就離開了。」

  「那罐頭當時的表情如何?」

  「呃……好像不太對勁耶!」

  榴槤瞪大雙眼,非常緊張地問:「那他認識罐頭嗎?還是罐頭認識他?」

  「沒有吧!」娃娃說。

  幾秒鐘過後,榴槤忽然大叫。

  「啊!完了!」榴槤這突來的大叫,嚇到我和娃娃了。

  「靠!你沒事叫個屁阿你!」我迅雷不及掩耳,直接抓住空檔,巴他後腦杓。

  「怎麼了榴槤?什麼事情完了?」娃娃經他這麼一叫,立刻緊張起來了。

  榴槤作出了診斷:「聽完娃娃的敘述,我想理解真相的重要關鍵就在於周博通他到底對罐頭說了些什麼,才導致今天罐頭反常!」

  「哇靠!果然是他!看他那副賤嘴臉,就知道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!人怎麼可以賤成這樣呢!真賤!」我謾罵著。

  「綠茶,在釐清真相之前,我們不行判定真的是他才導致罐頭今天會這樣的。」榴槤說。

  有了之前的教訓,我馬上說:「是、是、是!我知道還沒真相大白之前,我不行隨便亂講話,好,我閉嘴!」

  語閉,榴槤隨即說:「你怎麼可以說他『真賤』呢?要說也要說他『非常賤』阿!」

  我呆愣了一下,接著興奮地雙雙鼓掌。

  「哇靠!榴槤你這樣說就說對了!」

  「這沒什麼啦!」榴槤被我誇到臉紅了。

  「那我們該怎麼辦?」娃娃問。

  「我跟綠茶會無時無刻跟隨著罐頭的,會好好看住他,不會讓他有機會做傻事的!」榴槤似乎想到什麼了,轉身問娃娃,「對了,娃娃,對於罐頭跟妳說要放棄妳有什麼想法?呃……妳應該不會放棄吧?」

  「不會吧?對不對?」我很緊張地握住她的手腕。媽呀……拜託,跟我們說不會!我不想看見罐頭傷心欲絕的表情了……

  「當然是……」在我們緊張等待娃娃的回答時,太陽突然探出雲端,十分閃耀。

  這就表示希望籠罩在我們身上啊!

  「不會放棄那個笨蛋囉!」娃娃莞爾地回答。

  「呀呼!!」我和榴槤歡呼地擁抱在一起。罐頭和娃娃之間不會完蛋了!

  抱沒幾分鐘,我們才發覺自己快要「黏」在一塊了。

  「哇靠!誰准你抱我的!」我推開他。

  「我也沒允許你可以抱我阿!」榴槤也推開我。

  「呵呵……」娃娃輕輕地笑著。

  我們兩個笨蛋就因為這樣而吵了起來,而娃娃在一旁輕笑。

  罐頭,請等著!我們兩個麻吉會幫助你的!

*罵三字經,勝聽周博通一席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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