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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突然有種被當作笨蛋的感覺!他媽的,當我是要用功讀書的好學生是不?幹!我才不爽變成張煜鈞那憨樣咧!(這其實是個爛藉口)也就是說,本人跟以往一樣,把一切的讀書知識當作連屁都稱不上的廢物。而那次段考我異軍突起的印象,大家也在我「藝術」發揮到「名聞遐邇」的境界之下,逐漸遺忘我社會分數曾經「輝煌」過。

  「杜哲禹!你又給我遲到了!」我還沒踏進後門半步,馬上被坐在講臺椅子上的林導給抓包。

  我走進教室,將書包毫不珍惜地丟在地上,站著乾笑,「嘿嘿嘿……」

  林導斥責道:「遲到還好意思給我笑!」接著說:「快過來交聯絡簿!然後考試!」

  我一把抓起書包內的考卷,接著放回去。

  「老師,我沒帶!」我很乾脆地說。

  林導很用力地瞪我,「杜哲禹!你知不知道你的聯絡簿幾天沒交了嗎?怎麼?在家睡覺阿?」

  「不是才今天而已嗎?」我反問他。

  「你還真容易健忘啊!混蛋!」他啐了一句。呿,混蛋?這不是某人罵我的代表作嘛!

  「比不上你。」我輕聲地道。這就是「一報還一報」、古巴比倫的漢摩拉比法典的正宗精神啊!

  林導眼睛瞪得更大了。「你說什麼?!」

  就在這互嗆的火熱戰況中,一句話悠悠地插了進來。

  「安靜!現在是考試!」這號人物就是最忌諱考試中有噪音、咱班的天才首腦--張煜鈞,是也!

  全班對張煜鈞的「見義勇為」感到肅然起敬,紛紛投以崇拜的眼波看著他。

  「哈哈哈……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!怎樣啊?老……」我還沒講完,馬上被「見義勇為」的江湖人士給打斷。沒錯,正是我的好朋友,煜鈞兄是也。

  「閉嘴!」他轉頭,用冷列的眼神看我。我記得每次在考試中,如果太過於吵鬧,他都會出現這種恐怖的眼神。雖然本大爺看過無數次,但每次看,心就每次發毛。

  「呿。」我走到林導面前,「老師,考卷咧?」

  「嘶……」他撕了張給我,「杜哲禹,一張樂透五十元阿!」

  「頭獎累計多少啦?」我順著他的話題瞎聊。

  「累計依然是一百阿。同學,努力一點,別『又』槓龜啦!」

  「拜託!我都不知道自己槓掉幾次了!怎麼可能會中頭彩!」我拉開自己的椅子,坐了下來。

  是阿,一百分對我而言,中獎機率幾乎是零阿!

  

  我真的不知道來學校上課有什麼用處,每天就是一直作「現在完成式」,重複考試、哈拉、講藝術、嗆老師……。一點樂趣都沒有,與其這樣流掉時間,不如放我回家打電動還來得實際一點咧!

  每天都……無聊到一種境界了。

  「哲禹,你這表情我已經看慣了,能不能換另一種阿?」裙子走到我身旁,抓了抓頭髮。

  「沒辦法啊!每天就都這麼無聊,沒有些熱血的事情讓我忙,馬的,無聊到快掛了!」我甩著筆說。

  「那要不要去找一下正妹軍團的成員阿?」游皓瑋心懷不軌地提議,「這樣不僅可以發時間,還可以看妹,一石二鳥,多好啊!」

  「銬,明明就是趁機想看正妹一號,還說得振振有詞的!」林群志藉機虧他,「一想到要看妹,連爛到爆的成語都用上了,到底要不要臉啊你!」

  「怎樣?我就是不要臉阿,打我呀!」游皓瑋非常大方地承認並且作幼稚的挑釁。

  「太好了!終於有人要跟我練練手勁了!」於是,笨蛋間的對決又再度展開了。

  我靜靜地看他們嘻鬧,不發一語。唉……他們又開始了!每天像這樣吵來吵去的,煩不煩阿!話說回來,吵架有這麼好玩、這麼令人感到熱血嗎?沒有嘛!除非是跟五班那個恰查某,才有熱血可言咧!等等……跟王沛軒那女的吵架,好來打發時間?耶……不錯嘛!好像很熱血的樣子,嗯,就這麼辦!

  我越想越覺得熱血沸騰,於是起身想要出去吵架的時候,卻被張煜鈞這位仁兄給攔截。

  「欸,哲禹你要做什麼啊?」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。

  「看不出來嗎?我要出去。」我用手揮掉他搭在我肩上的那隻手,「不要把手放在我肩上啦!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被我帥氣的外表以及充滿男子漢的氣魄所吸引!滾開!」

  如果是一般且正常的人聽到這番話,一定會這樣回答:「銬,誰會被你吸引!」不然就是:「幹!聽你在瞎掰啦!」

  是吧?我以為張煜鈞這小子會因此而打退堂鼓,但沒想到他卻趁機興風作浪、嘰嘰歪歪!

  「哲禹你都不知道現在很流行男男愛嗎?嗯哼,」他發出怪聲音,並且雙手抱住我,「我就是喜歡你,怎樣,不行啊?」

  「就是不行!」我用手擠掉他那張令人作噁的臉,「幹!你不要用臉摩蹭我啦!給我滾開!」

  「唉呀,你好無情阿!」張煜鈞這傢伙的模樣,完全像極了《棒球大聯盟》中香取這個角色的「Gay性」。

  看他那種令我做噁的模樣,我不得不撂下狠話。「你再這樣碰我沒關係,碰一次就脫你內褲一遍,碰幾遍,就脫幾遍,然後再送給那群眼神表露出飢渴慾望的三八,怎樣?繼續碰呀!你馬的不是很愛碰嘛!」

  「唉呀呀,你怎麼那麼沒幽默感啊!」聽到這句重話,張煜鈞果然收斂了一些,不再對我行性騷擾了。

  「你的幽默感,對我而言是起不了任何的化學變化的!」我順利走出教室,雙眼立即飄向五班。

  「銬北!怎麼又在考試阿?幹!一天不考試會死喔!」我不爽地踢了踢石柱。是阿,一天不考試會死喔!此句送給親愛的老師。

  似乎是考完了,一些人紛紛走出如同地獄的教室,趁機吸汲新鮮空氣。

  試即使考完了,但王沛軒似乎沒有任何想出去的意思,反而是從書包裡頭拿出課本預習,真是他馬的該死!

  我眼尖瞥到上次放學跟她相談甚歡的男同學步出教室,我不由分說,直接攔住他的去路。

  「這位同學是有事找我嗎?」男同學很困惑地看我。

  「本大爺怎麼可能會有事找你這種鳥態樣的人咧!」我說。

  他很冷靜地道:「是嗎?很抱歉,這位同學,我想你找錯人了。你所說的鳥態樣的人應該在我們班的隔壁。」

  沒看到他火大,反而是我發怒:「銬!你知道本大爺是誰嘛!敢這麼說我們206!找死啊!」

  他非常鎮靜地說:「我是不知道你是誰,不過我想會說『找死啊!』這種字句的人,應該不是位高尚的人。」

  「幹!你說老子下流?!(雖然他沒有這麼講)他馬的,今日不把你打得『八孔流血』,我難消此恨!」我作勢準備揍他,但張煜鈞及時攔住我。

  「哲禹,冷靜一點!如果打了他,會被生教要給罰到死的!」張煜鈞說。

  「他馬的死gay!不要攔我!本大爺要扁這不知好歹的傢伙!」我憤怒地說。

  「這位同學,是『七孔流血』,而不是『八孔流血』。」男同學丟下這句話就從我眼前走了過去。「我勸你,在基測之前好好挽救成語的話,說不定還來得及!」

  「噗哧……」周圍看熱鬧的同學們一聽,聰明的在暗笑,不敢大膽表露出笑意,而白目則是大剌剌、超豪放地大笑,大膽到無視於本人是「惡勢力」的首領。

  哇咧靠!竟敢糾正我的遣詞用字?是不想活啦?我管它是八孔流血還是七孔,只要我爽幾孔流血都行啦!

  「他媽的,給我站住!」我怒吼,想要擺脫張煜鈞,眼看就要掙脫成功了,無奈林群志和游皓瑋這兩人平時沒什麼義氣,現在卻突然「意氣相挺」,幫忙擋我。

  既然無法追上前,只好在原地大吼。

  「幹!!」

  我吼完後的同時,一句話插了進來:「聽說……敗家犬只會亂吠、罵髒話的。」

  「什麼?敢說我是敗家犬?銬,不想活啦?」我循著聲音,轉身,看見一位我表面上不想看見她,實際上……心是因她而雀躍不已的。

  王沛軒直接走到我面前道:「這位同學,你似乎有對號入座的嗜好?或者是……覺得自己根本就是隻敗家犬?」

  我握緊拳頭,強忍住氣。「妳到底想怎樣?」

  她一臉正經地說:「似乎沒有人告訴過你,欺負別人是一種的很可恥的行為,是嗎?」

  「難道妳看不出來我是在『關心』他,而不是『欺負』他嘛?」我嗤笑著。

  「是看不出來。」四種人,四種聲音,毫無時差地傳出。

  我怒吼:「張煜鈞、游皓瑋、林群志!你們到底是怎樣?倒戈嗎?」

  被我點到名的他們,表情極為無辜。

  「我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。」

  也實話實說的太過頭了吧?呿,只能怪我交友不慎了(他們也是……)

  「妳想怎樣?」我直盯著她看。

  她頓了幾秒,接著說:「請你不要一直來鬧我們205,更重要的是,不要欺負,喔不,是『關心』易楓!」

  語畢,全場一陣歡呼,外加熱烈的掌聲。

  「沛軒妳好棒!真不愧是我們的班長!」205同胞甲說。

  「真是太帥了!」205同胞乙說。

  「王沛軒!我愛妳!!」擺明不想活的205同胞丙說。

  就在我臉色鐵青的同時,上課鐘聲響起,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,包括氣得我心癢癢的王沛軒。

  「欸,走啦!不要在五班前面當石像啦!」林群志用手肘推了推我。

  「對咩,要當也要當我們班的。」游皓瑋走進教室。

  進入教室上課,我腦袋空白,不想裝進任何東西,也裝不下任何東西。

  「哲禹,你沒事吧?」張煜鈞難得在上課轉頭問我。

  「……」我沒有回答他,只是一徑地瞥向窗外。

  妳就這麼關心那小子是嗎?……那我呢?

*我嫉妒,妳對他展現笑靨,而對我只剩下冷言冷語。 --2008/1/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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