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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從小,青梅竹馬這麼名詞對我來說一個虛幻的名詞,怎麼說呢?這……其實我也說不上來。當然,到現在對它的印象還是很虛幻。

  以前常常都跑去問爸媽什麼是青梅竹馬,還有問為什麼我的青梅竹馬是那個恰北北林庭棠,是不是我很可憐所以才有青梅竹馬?

  我爸媽的回答常常、常常都讓身為小孩子的我感到無言。那個時候,我已經明白了……青梅竹馬是一個很虛幻的名詞。

  這一切都是緣分阿!我老爸只是看著電視,講了一句很短的……呃……應該叫作解釋吧!

  是阿!想當初我跟你老爸也是因為青梅竹馬才結婚的呢!這一切都是緣分!老媽在廚房切著菜,附和著說。

  無言對吧!他們根本就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還講一些我當時聽不懂的話。當時,我把青梅竹馬解釋成:可憐的人才會認識恰北北林庭棠。

  到現在,我把它給更正過來了,其實……兩者都差不多啦,我覺得。

  夠衰的人,小時候才會認識她。

  我說青梅竹馬緣分個屁呀!你在路上踩到狗屎你以為那稱作是衰嗎?才怪咧!認識林庭棠,那才是徹底的衰!你看看,我明明就很帥,為什麼在情字這條路上走得那麼艱辛萬苦,到頭來還是一場空?這已經不是用科學來說明這麼簡單了。或許這一切只能用一個字來說明───「衰」。

  算了,還是不要聊我私密的內心世界,裡面寫盡了千百種的衰,這不是能用「簡單」來形容的。來改聊最具有爆點的話題吧!

  一些想追林庭棠但被我勸告過的雄性動物們常常問我同一個問題:為什麼不能追她?

 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,怎麼說呢?以一般人的眼光看林庭棠的話,一定會覺得她功課好、家境好、人緣好又很有禮貌……表面上又很溫柔儒雅,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正妹,所以放手去追。但……非也、非也呀!她那些好我可以認同,但脾氣好我就不認同了。

  雖然她表面上溫柔儒雅,但其實私底下是那種你沒做什麼事還被她瞪,然後她會拔你的頭髮,凶神惡煞地跟你說:「你完蛋了!」

  真的,光說這幾句話之後,一群雄性動物就吞了吞口水,然後搔搔頭說:「怎麼可能嘛!她很正欸!」

  請問,正妹就代表她沒怪癖?例如:她生氣就拔我頭髮……之類的。各位男性同胞,你不怕追到以後,她就「獸性大發」把你的頭髮給用禿了?我知道你們想問我為什麼被她拔頭髮還不會禿,答案其實就是:我是打不死的阿單。

  一群雄性動物越聽下去,口水吞得越快,以致於噎到。「咳、咳……真的假的?」

  算了,這只是跟你們勸告一下,唉……希望你們其中追到她的人,可以把她的怪癖給改掉,好讓我這個身為她的青梅竹馬喘息。

  如果你認為我說的這番話,沒造成那些雄性動物的恐慌,而直接把它當作是屁,然後放手去追林庭棠的話,那就大錯特錯了!其實很少啦。

  有些人會因為女生難追,而把目標轉移下一位,反之,女生越是難追,男生就會想要把她追到手。

  而我觀察過了,要追林庭棠的雄性動物許多都是前者,所以應該是沒人去追「拔毛幫」幫主啦。慘了,這樣我會不會太賤了一點阿?把怨男的憤怒轉移至她身上……應該不會吧!



  到家之後,看見玄關擺著熟悉不過的鞋子,然後我抬頭瞥了一下掛在牆上的月曆。今天星期三阿……所以……要小心一點囉?

  是這樣的,我去林庭棠她們家是星期一跟星期五,而她來我們家是星期三跟星期日。所以這四天我的言行舉止都會過分地小心,我想……我們家門應該要掛著「禁止猛獸」的牌子,而她家要掛「內有猛獸」的牌子。

  「阿單,你回來啦!先去洗澡,再來吃飯阿!」老媽很異常地勤勞。或許是有人來的關係吧,平常她這個時段通常都是跟我說───

  「阿單回來啦,我肚子餓了,快去煮飯。」

  如果我那時候很累,然後跟回她我很累的話,她就會裝死,然後躺在沙發上。

  「阿單───我再不吃飯會到天上去,你真的那麼希望你老媽那麼年輕就翹辮子嗎?你忍心嗎?」

  老爸我真的很想問你,是不是命運的捉弄,讓你們兩個個性像到無法再像的兩個人湊在一起阿?你知道嗎?這樣會苦到你的兒子我欸。

  「喔。」我把書包放在自己的房間,然後拿了衣物,進了浴室。

  如果我送學姊一只戒指,她會不會喜極而泣?會不會像靴子所說的那樣,趁機跟她告白,機率就會增加呢?即使是增加0.1%。我問著自己。

  應該可以吧?畢竟我是第一個回答她愛是什麼的人阿!我匆匆地洗完澡,穿上T恤,離開了浴室。

  「庭棠阿,別客氣呀,多吃點!」老媽那表情看起來親切到了極點。

  「謝謝。」林庭棠淺笑。

  「阿單,過來吃飯阿。」老爸喚著我。

  「喔。」我應了一聲。

  飯後,老媽在廚房洗碗,而老爸坐在椅子上看報紙,而我跟林庭棠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,之間除了沉默還是沉默,畢竟我跟「拔毛幫」幫主是不同流的。

  過了一個廣告後,林庭棠說話了。「欸,我問你,你真的喜歡學姊?」

  我對於她開口問我這個問題,著實地嚇了一跳,「啊?」

  「我說,你真的喜歡學姊?」她再問我一次。

  「廢、廢話阿,我不喜歡她,還要喜歡誰?」我瞥了一下她,怔了一下,「該不會妳……喜歡我這個大帥哥?」

  「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啦!而且你帥嗎?」丟過來一個抱枕。

  我接住抱枕,「銬,我這不叫帥,那要叫什麼?」

  「醜阿。」她語氣平淡地回答。

  呿,就說我跟恰北北是不同流的嘛,現在是這樣,以後也會是。

  我不講話,然後她又問,「那你覺得學姊喜歡你嗎?」

  「誰知阿,等我存夠了錢,買了一只戒指送她,告了白,才能讓她徹底的明白我對她的心意,或許……」我頓了一下,又說,「學姊那個時候就會明白了。」

  「唉……你的頭腦真的如其名一樣『簡單』欸!」林庭棠一語雙關。

  「銬!」我把手中的抱枕丟向她。

  又一度沉默之後,林庭棠又開口了。

  「藍御哲,你聽過這個名字嗎?」

  「……」我沒有言語,只是點了一下頭。

  「那你知道他是學姊的前男友?」

  再度點頭。

  又一個廣告過後,林庭棠看向我的瞳孔,開口,「學姊曾經跟我說,她還忘不了藍色憂鬱的那個人。」

  *她還曾跟我說,我很像那個憂鬱的藍色的顏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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