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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欸、欸,這女的正厚?」游皓瑋用下巴指著路過我們班走廊的一位學妹。雖然他已經有了喜歡但還沒去告白的對象,但這理論就跟你可以同時喜歡茶葉蛋跟蒸蛋是一樣的,沒人會怪你的。

  「正!」張煜鈞及林群志就像色鬼一樣,猛瞥那學妹看。

  「銬,現在是給你們看正妹的時間喔!」我連巴他們三個人的頭,「要看,我的正妹軍團就有啦!不然八班的一大堆通通送你們啦!」

  「誰要去看三八阿?又不是瞎了!」林群志一說完,馬上眼尖看到地上的十塊錢,動作非常迅速地要伸手去撿。

  正當他要碰到那錢的時候,我踩住那硬幣。為了自己,捨棄十元這種小咖是必要的!

  「哲禹,你幹麻阿?」林群志一臉不解,伸手去扳我的鞋子,「才十元而已,連這個你都要跟我搶喔?」

  「我怎麼可能跟你搶嘛,」我笑笑地拍他肩,「我只是有一事想拜託你啦!」

  「怎麼了?要我幫你擺脫三八軍團喔?」他依然盯著他那自以為可愛的硬幣看。

  「先說你到底要不要幫我,我再告訴你內容。」他一定會上鉤的,畢竟錢是他的生命嘛!

  「好啦、好啦!」

  「謝啦!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。」我放開壓在硬幣上面的鞋子,只見他連忙撿起那錢,然後很小心地放入口袋裡。

  哈哈,釣到了!再來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。

  接著,游皓瑋很輕易地上鉤。真的是非常輕易的上鉤!不需要任何犧牲,只要靠嘴巴就夠了。

  「欸,皓瑋,你喜歡正妹一號對吧?」我攬住他的肩膀。

  「嗯、嗯!」游皓瑋狂點頭,「你要把她借給我喔?」

  「虧我們是好麻吉,什麼借,送給你還差不多!」

  「真的假的!」他驚喜到快中風了,「你真的要送給我?」

  我很奸地看他。「只要你答應幫我,就送給你,如何?」

  「不管你有什麼要我幫的,儘管跟我說,我一定會幫你的!」

  「你說的喔!」我露出奸笑,瞥他。

  兩個終極笨蛋已經完全上鉤了,嘖,現在只剩下張煜鈞這個狠角色了。如果用對兩個終極笨蛋的方法來騙他上鉤的話,那些根本就是堆屁!

  幹,有什麼方法阿?我皺著眉,看著張煜鈞。

  這個死變態根本就是完美嘛!頭腦棒、成績好,面貌蠻帥的(只不過沒比我帥),人緣又好……

  張煜鈞根本就是完美無缺呀!

  不過……只要是人一定會有缺點的!除非他真的是個我不得不承認的變態!

  上課,我跟以往一樣,把耳朵給關起來,然後臉趴在桌上,一直盯著坐在我斜對面的張煜鈞看。

  呃……這樣子大家會不會誤認我是gay阿?先說好,我只對女的有感覺(尤其對正妹)。

  張煜鈞的缺點……張煜鈞……銬!我幹麻像個變態阿!一直想「張煜鈞」的缺點!

  我想到快瘋的時候,張煜鈞那小子突然轉頭對我笑,然後對我拋一個媚眼。

  幹幹幹幹幹幹幹幹!!多虧那死gay對我拋所謂的媚眼,我、全、清、醒、了!!全身的毛豎了起來。

  各位,是手毛、腳毛的「毛」喔,不是那個「毛」喔,不要想歪了。

  「幹。」我啐了一聲,隨即想到張煜鈞送我那死人王沛軒的情報。

  「是不是天才都討厭我所謂的藝術阿?」我自言自語著。

  等……我所謂的藝術=髒話=天才都討厭的語言=張煜鈞那死gay討厭。

  想到這裡,我已經忍不住講了一聲幹,很大聲的一聲幹。

  在下課鐘聲響起,話說,我講的幹是非常有時間效率的。

  「去你的杜哲禹!」林導瞪著我,大吼,「我有說下課嗎?還沒下課就說幹!你怎樣阿!」

  林導,是我們206的「現任」班導,依我們班這種調調,已經「成功」換了很多任的導師了。他的座右銘是去你的,所以我們都叫他:去你的林導。

  而上林導的課是極為辛苦的,每次上英文課,他說的每一句都會加去你的,很煩。也因此,張煜鈞非常不爽林導。

  我很無辜地看著林導。

  「206就是被你帶壞的啦!去你的班級!你們到底要惹走幾位班導阿?去你的!」林導訓完話之後,掉頭就走。我怎麼覺得是你欸……

  「銬,去你的林導!」我不爽地拍桌子。

  「以前日本打中國,是以華制華。現在206是以髒制髒,」張煜鈞抱著頭亂叫,「銬,一定是這個緣故,我才會一直是第二名!」

  這個第二名並不是我們班的排行名次(他很輕鬆地坐穩第一名寶座),而是全校排名。

  「全校第二名,很強了耶!」游皓瑋用手肘推了推張煜鈞。

  「嗯阿,說實在的,你還真不夠意思!」林群志巴一下他的頭,「都不考慮加入一下我們的王道!」

  我們的王道是指一群追求零分藝術境界的同夥,我好像有加入,以目前來講。

  好了,我知道各位不想再聽兩個笨蛋跟一個天才的對話了。那既不好玩又不營養(肯定比我的藝術還營養)。

  唉……

  回歸正題,目前。林群志跟游皓瑋這兩個笨蛋已經上鉤了,只剩下一個跟我比奸詐還不分上下的張煜鈞。

  誰說天才都是完美的?這句話根本就是用屁組成的!

  「幹,張煜鈞。」我很閒地跟張煜鈞打招呼。第N遍了,我也數不太清楚。

  「銬,你是怎樣?」張煜鈞皺眉,轉頭看我,「你是打招呼打上癮喔?每次這句講完,又講同樣的。銬,你煩不煩阿!」

  我的藝術果然是天才、笨蛋通吃的。就說嘛,髒話是這世界上最有藝術美感的語言了。像你不爽來一聲幹,你就會覺得很爽(因為別人會很不爽)。

  哈哈……當然,藝術是需要有共鳴來陪襯的。為了共鳴,出賣好朋友是必要的手段啦!

  「幹,我爽阿!」我慵懶地將頭貼在桌上。

  「你爽,我不爽啦!」是阿,你不爽,我就會覺得很爽。

  於是乎,我開始展開猛烈的「藝術攻勢」,我說過,以往我的藝術是直接跳到10次開始計算。而今天一開始,就以30下起跳。

  上課,我也照唸不誤,反正這節國文課整個就是個廢,隨便上就好啦。打屁聊天講藝術,我樣樣都來,見國文老師一副不想搭理我,其實這也正合我意。

  「幹,天氣怎麼這麼熱!」我搧著墊板,視線望向窗外。那被太陽照得金黃,你就可以知道,夏天來了,那還真是他媽的熱死人!

  我熱到一個快不行,正要用手解開制服的鈕扣時,腦中閃過那死人的話,然後打消了念頭。

  「銬,什麼沒胸肌,那死人是眼瞎了阿?呿。」我不以為意地嗤了一聲。

  算了,還是提早讓張煜鈞上鉤吧!

  於是,我寫了一張紙條,揉成一團後,管國文老師正在看我還怎樣,直接丟向張煜鈞的頭。

  「銬。」張煜鈞頭被K到後,馬上皺眉,啐了一聲。我只有一句話想說:人相處久後,是會被感化的!

  他低頭,撿起那團紙,然後轉頭瞥我。

  「打開來看!」我輕聲地講。

  張煜鈞看完內容後,馬上一個不爽,講了我常說的那一字,聲音算是大聲的。

  「煜鈞……你?」只見國文老師驚恐兼傻眼地看他。這就像去你的林導會娶得到老婆一樣地驚恐。

  全班的人都瞪大眼睛,盯著張煜鈞看,除了我。

  「幹───」他發覺大家都盯著他看,所以故意拉長音,硬拗了過來,「幹什麼大家一直看我阿?」

  我說的沒錯吧!跟我相處久後,是會被感化的!就連全班第一、全校排行前十名的天才也不為過呀!

  「同學,繼續上課!」國文老師這句話講完之後。

  張煜鈞回頭瞪了我一眼。這時候最好裝作沒看見。

  於是,我再度把耳朵給關上,趴在桌上,準備做足之後,睡了。

  下課鐘聲響起,我耳邊開始有藝術旋繞。想也知道是張煜鈞為了報復我,叫林群志跟游皓瑋罵髒話給我聽。

  但他們好像誤會我了,以為罵髒話就可以叫醒我嗎?錯了,徹底錯了。我說過髒話是這世界上最有藝術氣息的語言,講髒話我不會醒的,這樣我反而會越睡越沉。



  好吧,我知道這回故事有太多髒話,會使大家看不下去(或者是感興趣……),所以還是直接告訴各位張煜鈞這死gay有沒有被我陷害到吧!

  答案是肯定的,身為大老干的我,張煜鈞他怎麼不會上勾呢?

*我想,我以後應該不會忘記這一天,畢竟講了一百次的幹,是很難忘的。

-2007.6.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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